4. 新纪元运动与基督教信仰兼容吗?


所谓“新纪元”(New Age),是基于占星术的一个说法:每颗星的气数有两千年,而我们今日身处的时代,正要从“双鱼宫纪元”迈向“水瓶宫纪元”。双鱼宫的代表符号是鱼(“鱼”象征“基督教”),水瓶宫的代表符号是彩虹。双鱼宫的两千年气数将于主后二千年结束,代之而起就是所谓的“新纪元”。

但其实“新纪元”早已降临。六十年代著名音乐剧《毛发》(Hair)在伦敦上演,风头极一时之盛,其中一段歌词可说是“新纪元”临到的宣言:

月亮移到黄道第七宫,
木星与火星连成一线;
和平要指引众星,
博爱要驾驭宇宙;
水瓶宫纪元就此开展!

和谐、了解、同情、信任,
不再有虚谎、嘲弄,
千载难逢的宏图美梦;
魔法水晶启示,
心灵真正解放——水瓶宫!水瓶宫!水瓶宫!

双鱼宫纪元是“阳、刚”的纪元,水瓶宫纪元是“阴、柔”的纪元。双鱼宫纪元讲求主动、理性,水瓶宫纪元讲求直觉、灵性。“新纪元人”相信现今崇尚科学论、唯物论、机械论的世代即将过去,代之而起的是一个灵性觉醒,世界大同的新纪元。

新纪元运动对西方世界的影响深而且广。俨然五百年前欧洲文艺复兴的势头。

今日西方人活在瞬息万变的时代洪流之中,思考方法、世界观,都在默默地起革命。启蒙运动的世界观、思考方法,正在我们眼前逐渐瓦解。

在启蒙运动之前,西方人不过把理性看为“思想工具”,理性的地位远低于基督教的启示(当时的人普遍相信“启示”是从神而来的终级真理)。十七、十八世纪的欧洲,思潮开始逆转,这个风潮泛称为“启蒙运动”;从前不过是思想工具的理性,一跃成为认识宇宙、造福人类的动原。启蒙运动推动科学、技术、医学的发展。却因为把理性置于启示之上,因而埋下自我毁灭的伏线。

启蒙运动改变了世人对基督教信仰的观感(虽然直到十八世纪,平民百姓对哲学家与神学家的辩论仍是一无所知)。十九世纪维多利亚时期,英国社会风气依旧带有浓厚的基督教色彩,不过,世俗化的趋势已露端倪。

二十世纪是启蒙运动精神充分展现的世代。既然理性压倒启示,圣经中的神迹(甚至是“神”的概念)就必须通过理性测试。社会的信念支柱早已摇摇欲坠,踏入二十世纪,世俗化的洪流终于倾覆了民众的集体信念。

今日潮流再度逆转——很多人都在质疑启蒙运动的基本信念。今日社会已不可称为“世俗化”社会。我们这一世代,可说是近世最“唯心”世代,也是宗教多元化的世代。新纪元运动正好乘势而来,一方面鞭挞理性主义与唯物主义的空洞匮乏,另一方面又抬举经验与灵性。



新纪元运动是什么?

剑桥里得雷神学院(Ridley Hall Theological College in Cambridge)院长克雷尔(Graham Cray)认为现今社会崇尚“自由挑选、自由组合”的文化,而新纪元运动正是现代人“新世界观”的最佳演绎。所谓“新纪元运动”,是一个相当笼统的形容,这名词其实涵盖了五花八门、各不相干的思想体系与生活方式,当中种类之多,谁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。新纪元运动没有领袖、没有组织、没有联盟、没有总部,各种学说百花齐放。“新纪元人”有何特征?粗疏的说,新纪元人对实在(reality)有一套既定看法——玛卡莉(Caryl Matrisciana)浮沉于新纪元运动多年,她形容新纪元思想就像一张制饼密方:

两杯盼望(小心筛去所有恐惧)
两杯顿悟(适量的瑜珈、药物、冥想)
一茶匙自觉、一茶匙自修、一茶匙自尊(记得把消极思想散清)
一大茶匙平安
一大团爱
一大撮人本主义、东方神秘主义、秘术
一把整全主义
一勺神秘经验

把以上材料搅拌均匀,放进一个热情且友善的环境中烘熟,然后铺上最甜的美梦,并以积极思想、心灵感应作装饰。

新纪元思想是“东方神秘主义与秘术的混合体,再添一点西方唯物主义色彩”。骤眼看来,新纪元思想内容并无不妥,甚至于人有益,而新纪元思想的扮相也是形象出众:自我提升课程、整全健康、世界和平、生态保护、灵性启蒙......。事实上,新纪元思想的某些元素(譬如说,注重健康、远离烟酒、尊重生命)甚至与基督教信仰有兼容之处——可是在新纪元思想的香甜糖衣底下,是足以致命的素药!正如使徒保罗告诫我们说:“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。”林后 11:14)

不少新纪元思想其实源于东方神秘主义,尤其是印度教、佛教思想。不过这些思想经过重新包装,务求迎合西方人的口胃。西方人近年间热衷于追求心灵满足、沟通无间、超凡脱俗,因此对新纪元大师所借用的东方宗教修行概念与方法趋之若鹜,例如:轮回、业、禅、瑜珈、超觉静坐、飘浮等等。

新纪元思想也受民俗宗教影响,包括凯尔特人(Celtic)的德鲁伊特教(druidism)、美国印地安人的传统宗教、巫术信仰(Wicca)等等。

某些新纪元活动压根儿是秘术活动,形式包括:占星术、星座运程、占卜、神视、过阴、招魂、通灵、灵媒、塔罗牌(tarot cards)等等。圣经明文谴责这些事:“你们中间不可有人使儿女经火,也不可有占卜的、观兆的、用法术的、行邪术的、用迷术的、交鬼的、行巫术的、过阴的。凡行这些事的,都为耶和华所憎恶。”(申命记18:10-12)神这一道诫命在圣经其它地方也有论及(利未记19:26,31;加拉太书5:20;启示录9:20-21)。

新纪元运动的影响无远弗届。据估计,美国有四分一人参与形形式式的新纪元活动。新纪元思想甚至进占美国的政治权力核心:前美国第一夫人兰西列根(Nancy Reagon)曾就国家大事征询占星术士指引。此外,德国也有五十万人参与新纪元活动;法国有四万个全职占星术士;英国新纪元运动也扩展得很快,连皇室成员也向新纪元医师求助,还有一个政党名为“自然法政党”(Natural Law Party),在英国公然推广超觉静坐和“瑜珈飞行”,更筹得竞选经费,参加了一九九七年英国大部分选区的大选。

新纪元思想也渗透艺术界、流行音乐界,其中一个显例是佐治童子(Boy George)的乐队“耶稣爱你”(Jesus Loves You),他们有一首歌名为《跪拜克利须那》(Bou down to Hare Krisbna),佐治童子接受访问说:

我意识神的实在,但这位神的形象并非固定不变。我是个自由的灵,耶稣存在与否,我根本不看为一回事......。我觉得“神”就是完全的爱、无条件的爱。我的朋友当中有苏非教徒(Sufi)、基督徒、佛教徒,我尊重他们每一个人的信仰,我进他们的庙宇、教堂,也一定会跪拜他们的神。我相信宇宙间有一股力量,与人的内在互相调适——我可能表达得不清楚,但这是我的心底感受。

迪阿比(Terence Ttent D Arby)声称他写的歌都是已故的马文盖尔(Marvin Gaye)从天向他“默示”而成——新纪元人称这样的事为“通灵”。

今日大部分书店都设有“新纪元”专柜,并且颇具规模。希贝蒂(Bettv Shine)是英国著名的灵媒,据称具有神视并医治的能力,她的书《心灵对话》(Mind To Mind)、《心灵法力》(Mind Magic)在九十年代初出版,旋即成为畅销书,并登上英国《星期日时报》(sunday Times)十大畅销书榜达十九个礼拜之久。

商界也见新纪元的影响。越来越多公司鼓励员工学习超觉静坐;公司的在职培训计划,也加入种种新纪元概念。有些金融机构甚至雇用占星术士、或采用一些新纪元技艺,务求提升机构的生产力。新纪元思想也渗进医疗界,据估计:英国有七百个医生修练超觉静坐(并向病人推介),而“另类医学”也日渐成为时尚。

放眼世界,新纪元之风已是越吹越盛。不少电影以秘术为题,或隐含新纪元信息。电脑游戏也蕴藏大量魔法与巫术的图象与内容——连稚童的玩具也不例外。电视节目也带有新纪元色彩(如:《水晶迷宫》[The Crystal Maze])。甚至正规教育课程也不能幸免:英国《时报》(The Times)曾经报道:英国兰开夏郡(Lancashire)一所学校以美国某学校为蓝本,公然在学校教授超觉静坐:所有九岁以上学童每天上课前都要闭目念经,课室壁上则挂着马哈礼师(Maharishi Mahash Yogi)的巨照——可是超觉静坐不过是那所学校新推行“联合力场教育”(United Field Education)的其中一个项目。新纪元人约翰登非(John Dunphy)这样说:“主宰人类未来生死荣辱的第一道战线......在乎学校教师能否看得清自己的使命;向学生传扬‘新思维’......课室势将成为新旧信仰必争之地;新兴的人本主义,要挑战日趋朽坏的基督教信仰。”

新纪元之风甚至也吹进基督教会:伦敦市中心一家教会,竟然把教堂地方租给新纪元人举行讲座与研习班,公开推广巫术、星宿疗法(planetary healing)、圆环舞蹈(chakra dance)等等。



新纪元思想概要

新纪元运动涵盖的信念异常繁杂,实在不容易归纳总结。斯托德(John Stott)作出尝试,把新纪元思想总结为“三大精义”:“一切皆神”、“一切皆一”、“一切皆善”。

“一切皆神”,换言之,是泛神主义:神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,这神没有位格,而是一股创造力量,并且贯通宇宙万有,包括树木、走兽、岩石、男女等等。万物是神,神也是万物;大地神圣、星宿也神圣——因此新纪元人膜拜“大地主母”(Mother Earth),探索星宿(甚至水晶)的力量,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
新纪元人不相信神是超然物外的神,而相信神藏于每一个人心中——人人都是神的组成部分。著名演员、新纪元人莎莉麦莲(Shirley Maclaine)说:“人人是神,每一个人都是神。”人若要寻觅神,就必须往内心深处寻觅(莎莉麦莲有一本书题为《往内心深处寻觅》[Going Witbin])。穆塔那达(Swami Muktananda)说:“向你自己跪拜!尊崇你的自我!神住在你的心中,你就是神!”切斯特顿(G.K.Chesterton)在一九零八年写的《基督教正统》(Orlbodoxy)有这么一段话:“在形形色色的‘启蒙’当中,最堪的就是......所谓‘内心光照’;最可怖的宗教,就是膜拜‘内心之神’的宗教。人若膜拜‘内心之神’,至终会演变为膜拜自己。”这其实是人类面对的第一个试探:“你们就能像神......”(创世纪3:5)可惜人类似乎尚未汲取教训,仍然一错再错。

表面看来,新纪元运动非常强调爱一关怀,但骨子里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举动——新纪元人改变的起点是“充分发展自我”,长远目标才是帮助他人。新纪元人膜拜自己的诸般举动,从他们的著述及研习班课题就可略见一斑:自我实现、自我满足、自我改善、自我价值、自助、自信、自尊、自爱——人生的最大目标是追求快乐、满足、成功;找着自我,就是找着神。

基督教信仰的精义却关乎自己,这恰恰与新纪元思想的精义相反。圣经告诉我们,生命丰盛之道在乎爱神、服事神、爱人、服事人——不是拜己,而是舍己。耶稣基督降世、受死、复活,都为荣神益人,耶稣的一生,是丰盛生命的最佳演绎。

新纪元思想另一精义:“一切皆一”,换言之,是一元主义。新纪元人喜欢把各色各样互不相干(甚至相反)的思想与宗教共冶一炉。他们不接受基督教正统信仰,因为在他们心中,基督教正统信仰是僵化刻板、固步自封的代名词。

新纪元运动排斥一切道德规条;新纪元人尤其不喜欢人提起“罪”这个字。他们认为人的问题不关乎罪,只关乎人忽略了“真我”与“潜能”,因此人需要的不是救赎,而是启蒙、启示、灵性指引。有一些新纪元人甚至认为,是非黑白根本没有客观理据,有一个印度哲士这样说:“世事不在乎对错......善恶对错都是相对的,不过同一事物的正反两面而已。”

费卡尔(Carl Frederick)在《旧曲新调》(playing the Game the New Way)这样说:“你就是上帝,......世事无所谓对与错。”像莎莉麦莲这些新纪元人,他们的生活哲学可以总结为:“想做,就去做!”新纪元人不认为人需要认罪悔改,也可以得着灵性满足。有人形容新纪元思想为:“嬉皮士(hippy)的价值取向,雅皮士(Yuppie)的生活方式”。

新纪元人既相信“指引”从心而发,因此很多新纪元人就顺从心底的“指引”支推广堕胎、同性恋、自由性爱,甚至有新纪元人写道:

爱就像呼吸、饮食、工作、游戏一样,是自然不过的一回事——性也是自然不过的一回事!爱既是人类的“维一系统”,我们一切决定(包括跟谁亲密)为什么不容让爱去激发且导引呢?如果性行为可以帮助我们经验合一的滋味,何不与其它人亲亲密密呢?

既然人类的最大问题不是罪(而是无知),也就谈不上“审判”(另一个新纪元人憎厌字眼)。基督徒相信“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,死后且有审判”来 9:27),大部分新纪元人却相信轮回——不一定是印度教、佛教所宣讲的因果循环、投胎转世,而是必然渐趋美善的“灵命圆满之旅”——说穿了,无非是撒但的谎言:“你们不一定死。”(创世纪3:4)

有些新纪元思想更把一元主义推到极致——既然“一切皆一”,神与撒但就没有分别,因此撒但也可以成为敬拜的对象。

新纪元思想的第三项精义:“一切皆善”——万物都在演进,都在向乌托邦的境界。很多新纪元人相信新的“普世秩序”、“普世宗教”正在成形,有人甚至相信新的“世界政府”即将出现,到时一位“济世大师”会统一全球的经济与宗教体系,乌托邦就临到人间。

一九八二年四月二十四日,世界各大报章出现一则全版广告,标题是《基督就在这里》,内文是:

基督徒盼望基督再来,犹太人期待弥赛亚,佛教徒期待第五佛,伊斯兰教徒期待马赫迪,印度教徒期待克利须那......,种种不同的名号,所指的其实是同一位救世者。他的出现,可以确保第三次世界大战永不爆发......。他的真身尚未显彰,他的所在只有极少数门徒知晓——其中一个门徒宣告说:救世者很快就会表露身份,并在两个月之内藉着电视、电台向全人类讲话。他的信息会直接向人的心灵传讲,并以万民万族的方言传送。在他领导指引之下,我们会造出美丽的新世界。

这广告的幕后策划人是克班杰明(Benjamin Grane),十几年过去了,他所说的仍未实现。

耶稣基督警戒我们说:

假基督、假先知将要起来,显大神迹、大奇事。倘若能行,连选民也就迷惑了。看哪,我预先告诉你们了。若有人对你说:“看哪,基督在旷野里。”你们不要出去;或说:“看哪,基督在内屋中。”你们不要信。闪电从东边发出,直照到西边,人了降临,也要这样。(马太福音24:24-27)



新纪元运动有何不妥?

新纪元运动并非一无是处。今时今日的思想主流,是物质主义与理性主义,新纪元运动正好抗衡这两大洪流。此外,新纪元人重视经验、灵性、怜悯、爱心、和谐,这统统是好事。数以百万计的新纪元人追寻灵性满足,他们的动机没有错,只是方法与内容有所偏差罢了,与基督教纯正信仰相去甚远。

基督教信仰常常遭人诟病,其中一个原因,是教会的形象欠佳;等级森严、思想僵化、冥顽不灵。埃克(David Icke)的话不无道理;“传统基督教会的戒律规条,世人怎吃得消。”

问题解决之道,不在摒弃基督教,而在重新审察基督教信仰的真义。我们若有勇气面对这挑战,就会发现新纪元思想的不足之处。

首先,新纪元思想忽略了“圣父”。基督徒相信的神,不是一股无性无情、抽象无凭的“力量”,而是具有位格、超然物外、创造天地万有的王。这一位神,同时是“内在”的神,并乐意与人建立关系。我们可以与神交谈,神是我们的父。神爱我们,也盼待我们爱他,也愿意我们爱其它人。关乎神属性的知识,是基督教信仰文化的基石。新纪元思想却只能引领人返回拜偶像的道路去,就是使徒保罗所说的:“将神的真实变为虚谎,去敬拜侍奉受造之物,不敬奉那造物的主。”罗 1:25)

人受造于世,是为了与神建立关系,敬拜他、爱他。正如奥古斯丁(Augustine)的名言:“我们受造,是因你自己的名;我们的心不得安息,除非安息在你之中。”新纪元人的心总不安息,总在追寻虚幻的平安。莎莉麦莲写道:“我问过很多人:他们想为自己祝愿什么、为世界祝愿什么,答案几乎都是:‘平安’”。可惜莎莉麦莲自己显然还未得着平安——她每逢得着一次新体验,都会向人讲述她经验了怎样怎样的“平安”,她睡得怎样怎样好(她自己的话:“就好象好几年没有睡过似的!”),但她很快又要重新开始寻觅之旅,因为她所得着的“平安”既短暂、又虚幻。

我教会有一个会友,曾经沉湎新纪元运动三年多,她起初觉得自己“成长”得很好,又能不断“打破常规”,可是她至终发现:她不过堕进了迷障,却是脱身无从!她告诉我说:

我失去了自制,就像染了毒瘾一样。我不断的追寻更新更深的经验,参加了一个又一个、一个比一个昂贵的课程。我丧失了理智——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,身边一切都失去了意义。一切美善有益的事都离我而去了——因为我永远不会知道,几时才可以修成正果。

她后来信了主,与父神建立了关系,得着恒久而实在的平安、满足、医治。

其次,新纪元思想忽略了“圣子”。新纪元人觉得耶稣顶多是“圣人”,就像释迦牟尼、克利须那一样。事实上,很多人喜欢为新约福音书画蛇添足,譬如莎莉麦莲在《往内心深处寻觅》就言之凿凿的说耶稣属于爱色尼派,“他的言行教训、处世方针、价值取向、生命目标,都与今日的新纪元人想象......耶稣昔日所作之事,今人会称之为:先悟、......飘浮、通灵、另类医治。”

埃克也为耶稣的生平添上几笔:“耶稣在十二至三十岁期间,曾经周游列国,足迹遍及印度、希腊、土耳其、埃及、法国、英国、......。他曾感染肺痨,情急之下,自己医好了自己。”埃克又说耶稣的门徒“都是天神”;耶稣被钉死后,“他的朋友把尸首藏好在一个地窖之中,就此淹没在历史里。”莎莉麦莲、埃克的想象力虽然不凡,但他们的说法一点历史证据也没有,不过天方夜谭而已。

新纪元人硬要把耶稣基督套进他们的框框之中,他们就是不能接受耶稣基督是“道路、真理、生命” 约 14:6)。耶稣基督是道成肉身、拯救世人的神。他爱我们,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,叫我们得以脱离罪疚、捆绑、恐惧、死亡。耶稣基督为世人死,叫世人得蒙赦罪、与神相交、体会神的深恩厚爱、经验神的改变大能。神释放我们,呼召我们关怀别人、服事别人、效法主耶稣的榜样——这就是圣经所说的“救恩”。圣经告诉我们:人不能自救,也不能拿什么换取救恩,救恩完完全全是神白白赐人的礼物。新纪元人却相信只有自己可以拯救自己、只有自己可以饶恕自己。新纪元人的灵修天书《奇迹课程》第七十课题为<我的拯救从我而来>,作者吩咐读者重复诵念这么一句:“我的拯救从我而来,除我以外,别无拯救。”新约圣经却肯定的说:除了耶稣基督以外,别无拯救徒 4:12)。

新纪元人轻忽救恩,也轻忽复活的福音。格林(Michael Green)说:有人相信轮回:今生不过是连串前世来生之间的一环,而人就是藉着轮回炼净生命的渣滓。我们的信仰却不是这样,我们相信基督徒死后就能分尝神赐人的复活生命。从死里复活的耶稣是我们得新生命的凭证。“离世就是与基督同在,是好得无比的事。”

“我们必要像他,因为必得见他的真体。”认识耶稣基督的人,都有这样的指望。这指望有凭据吗?我们罪得赦免、死后有归宿,这样的指望在乎复活,而不在乎轮回。基督教信仰是截然不同的世界观,你必须作出抉择、立定志向。

最后,新纪元思想忽略了“圣灵”。新纪元人追寻属灵的能力与经验,务求改变命运——但宇宙间有何属灵能力,可与圣灵的大能大力相比?有何属灵经验,可与被圣灵充满的经验相比?有何改变,可比圣灵带来的改变更彻底?新纪元人寻求更新,是藉着“顿悟”、瑜珈、超觉静坐、心灵想象、“七环”、再生、魂游,这些事都可能有属灵能力,却与圣灵的能力天差地远。事实上,新纪元运动的一些灵修方法,会招惹邪灵上身,非但不能令人释放,反令人身陷网罗。

有一人妇人告诉我她的故事:她信奉过佛教、禅宗、印度教、超觉静坐、秘术、各色新纪元灵修方法,后来读了潘灵卓(Jackie Pullinger)的书,讲述她在九龙城寨(香港)的福音事工。妇人好奇不已,亲身跑到潘灵卓事奉的地方去看。她看见圣灵的大能:捆绑得脱、病得医治,又看见圣灵带来的生命改变:仁爱、喜乐、平安等等。我问她她所看见的与她从前所经验的有何不同,她说:“两种属灵能力都很实在,但新纪元灵修得来的能力把我推离人群,叫我超然世外,而圣灵的能力催促我走进人群服事人,改变人的生命。”

本世纪普世教会所经历的圣灵权能恩赐大浇灌,是前所未见的,但耐人寻味的是:本世纪撒但鬼魔假冒活动的肆虐,也似乎前所未见。不过撒但只可以假冒权能与恩赐,却不能假冒圣洁——唯有圣灵可以叫基督徒更像他们的主林后 3:18)。圣灵所结的果子,就是仁爱、喜乐、和平、忍耐、恩慈、良善、信实、温柔、节制(加拉太书5:22-23)。



来势汹汹——如何自处?

如果我们参与过新纪元灵修活动,不论有意无意,都必须向神认罪,求神饶恕过犯,并立志洗心革面。我们罪得赦免,唯有藉着耶稣基督而已;我们心得平安,因为圣灵住在心中。

话得说回头,如果教会中人思想僵化、唯理独尊,未能紧扣时代脉搏,同样要向神认罪悔改。事实上,新纪元思想也决非一无是处,若往好处看,新纪元思想至少可以指出我们偏执之处。譬如说整全医学,就驱使基督徒从圣经的观点看“人”——人是整全的灵、魂、体,而不是割裂的三部分。

我们除了悔改,还要参透神的真理。保罗告诫我们说:“你们要谨慎,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......把你们掳去。”西 2:8)

保罗又对提摩太说:时候要到,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,耳朵发痒,就随从自己的情欲,增添好些师傅,并且掩耳不听真道,偏向荒渺的言语;你却要凡事谨慎,忍受苦难,做传道的工夫,尽你的职分。

我们不用读尽一切新纪元著作,因为识别赝品之道,在乎有否透彻认识真品。玛卡莉说了个很好的譬喻:“我妈妈在银行工作一年多了。”我朋友对我说。“她最近接受了一项很特别的训练。”

“关于什么?”

“钞票。”

“拜托!她在银行工作,钞票还见得少吗?”我笑道。

“她真的在学习辩认钞票呢——每一种钞票的颜色、尺寸、水印、油墨、纸质......。”

“这训练有什么内容?”

“导师要她整天对着钞票,又不断向她讲解钞票的各样特征。导师的理论是:对着钞票的时间越久,不论是看、是嗅、是数算、是整迭,总之对着钞票越久,就越熟悉钞票的一切。”

“嗯,有道理,但这又如何?”

“如何?就在昨天,我妈妈给导师蒙住眼睛,然后带到一大迭钞票前,那迭钞票当中夹了几张伪钞,竟给我妈妈捡出来了!”

“咦,银行要她开始研究伪钞的特征了?”

“不,很行的人认为她接受的训练已经足够,她根本不用研究伪钞的特征。”

“嗯......,但这样的训练方法,岂不是太麻烦吗?”

“不,银行的人发现:今时今日的伪钞印刷技术已是一日千里,因此最有效的识别伪钞之道,就是让出纳员透彻认识真钞,伪钞就自然逃不出他们的眼睛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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